第361章

他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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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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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己选的路，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如果所有牺牲都要问一句值不值得，那么这些付出背后的意义都将不再重要，再说了，否则他也不会因此和林诚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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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野的表情很快变得有些古怪，又看了程玉一眼，他慢条斯理地捏着林诚素柔软的手背，“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后悔的，就是不应该把他惯得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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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有些无奈，像在开玩笑，但程玉立刻就懂了，也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话是这么说，刚才进门后这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把床上这家伙纵容得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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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程玉似笑非笑地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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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骄。”邢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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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素躺在床上，听着这两个女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仿佛警告，床头的仪器发出滴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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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程玉噗一声笑起来，“就像他当年一直不肯说出事实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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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无非是仗着他的宠爱，明明爱得兵荒马乱却又理直气壮，时野伸手刮了刮林诚素挺翘的鼻尖，“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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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眼看着要瞒不下去了，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程玉颇为唏嘘地回忆道，“你知道吗？那天他六神无主地给季礼绅打电话，声音都在抖！我想说多大点事儿啊？他让季礼绅帮忙，说他是心理医生，他来说的话有办法能让你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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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满脸意外，没想到那件事背后还有这一出，程玉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真的。你当时是不是特别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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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野收回目光，轻轻捏着林诚素的指尖，半晌，将那只手贴到唇边吻了吻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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