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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千劫还是心平气和:“你倒是说说看,老夫为何喝不了人间烟火,又为何不能直呼陈玄都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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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陈剑悬红着脸,粗喘着气说道:“好,好,我来告诉你。瞧见门口那块碑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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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千劫说道:“自然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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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悬问道:“你可知出自谁手?是陈玄都!天不杀我杀、人不怜我怜的陈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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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怒吼的方式发泄着:“他老人家一剑入神引,一剑斩杀异族天醒神将融,那可是百将策排名第五的高手!此等战绩,谁人能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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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陈剑悬便哭声哽咽:“说什么带一分醉意离开,换天策头颅,下次再来。可怜他临终前都未曾饮上一口人间烟火,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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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醉倒在地上,伏在桌旁,抹着泪水。身后几名同族和王氏、宋氏子弟,也都黯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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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闹腾,客栈里陷入一片沉默。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断千劫身上,好巧不巧地,都带着疑惑和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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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沉默了稍许。看着伤心欲绝的少年,他开口道:“那依你之言,老夫饮了两杯人间烟火,得用两颗天策上将的头颅来换才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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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宋氏子弟轻蔑一笑:“说得轻巧!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仗着和老掌柜交故而已,与十天显圣同桌饮酒,不代表你有媲美十天显圣的实力修为。就算你是百尊谱榜上化劫境界的高手,那天策上将的头颅又岂是说砍便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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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子弟声音刺耳,句句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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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酒招旗坐在一旁,察言观色。他知断千劫向来脾气甚差,对这无知小辈隐忍至此,已算是莫大恩赐!若再任由事态发展,隔岸观火,恐怕一个不慎,天刀一怒殃及池鱼,这座酒楼都得付之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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