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连连戳在江饮额头,戳得人不住后退,那瞬间她也不敢想象自己能做到如此的狰狞恶毒:
“背一只补了又补的烂书包,满身臭汗,脚趾缝里塞满黄泥,还带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古董搪瓷洗脸盆。见人连话都不会说,穷抠搜,又蠢又笨,我丢进垃圾桶的泡芙捡起来给你吃,你还美得呢,你当真是没有一点自尊吗?”
后背撞到墙,再退无可退,江饮一双大眼布满疼痛和惊怖,还有深深的不解,她不懂,“为什么这样说我。”
“因为这就是你,再好看的衣服也包装不了你,也无法掩盖你的本质。”昆妲说。
“那我现在也变漂亮了呀。”江饮反驳。
面上余痛还在,她却已经笑起来,心里虽也有点嫌弃自己的厚脸皮,可这种时候,除了厚脸皮还能怎么办。
快速拢了下头发,江饮调整好面部表情。她昨晚上就没回家,在小房间里剪了一夜的星星,早起又在花园里采花瓣,把房间布置得漂漂亮亮,独自演习了一遍又一遍,还特地打扮过,选了条最漂亮的裙子,头发也学人用夹板烫得直直披散在后背。
“而且我知道,你只是想赶我走,想保护我,我都懂嘛,苦衷,你之前说过的。”江饮笑容更大,为揭开她尖锐的伪装而隐隐得意。
多年相伴,她们了解对方胜过了解自己,房中陷入寂静,忽然冷场。
事实被戳穿,她们都有些不适应这种场面,同时也欠缺一点成年人应具备的适可而止。
“所以你是故意这么说的,要赶我走。”江饮追问,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只要她说是,黑绒布重新挂上去,全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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