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室友回到自己位置,拉开板凳坐下开始化妆,江饮保持捏手机的姿势不动,好半天才说:“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
“啊?”室友扭过身来,美妆蛋按在脸上。
“我们早就分手了,她把我甩了。”江饮两手比划着,“还没开学的时候,我……”
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眼泪好凶啊,不过两三秒,睫毛一起一落,面颊已湿润。
室友惊惶起身,纸巾为她拭泪,连连道歉,江饮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抱歉,走到阳台上,“没事没事,风吹一下就好了。”
室友疑问更多,但很识趣半个字也不提,留她独自平复,纸巾塞她手里返回座位。
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这是江饮的常态,每每想到昆妲,在马路上、公车上、房间的小床上……
不自知的满目湿润。
二十分钟后,江饮离开学校,搭上公车又晃晃荡荡往凤凰路八号去了。
最后一片星星贴纸掉在枕头上,江饮把它收进手边的小玻璃罐,躺在新换的床单上,两手枕着脑袋发呆。她又犯瘾了。
回忆里翻翻捡捡,可供她沉溺的片段很多,她随手截出一段,脑海中细细地咀嚼,品咂滋味,面上浮现出飘飘然的喜悦,似被毒害不浅的瘾君子。
直到断断续续的人类语言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江饮浮出水面,床上挺直了身子,侧耳细听。
是谁打扰她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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