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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装作若无其事蹲在客厅茶几边吃饭,昆妲在赵鸣雁身后挤了挤眼睛,手比划两下。
直到早饭后,同外婆搭上老年大学通往郊区的旅行大巴,江饮才问起昆妲在赵鸣雁身后比划的那几个动作。
“是什么意思?”江饮重复一遍,手往前指,做鬼脸,生气跺脚,然后叉腰,噘嘴,脑袋气咻咻一甩。
江饮推断,“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是,我、讨、厌、她。”昆妲一字一顿,重复动作,甩头时伴随不满的“哼”声。
“谁让她非逼问我,我好心好意把妈妈的小玫瑰千里迢迢带给她,昨天还给她买了花,结果她就那样对我。”
“讨厌赵鸣雁!”昆妲凶狠扬拳呲牙。
把她软绵绵的小拳头抓来搁在大腿,江饮点头,“她确实有点过分,但你讲出来之后,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呢?”
大巴车已经驶出市区,窗外山林一片浓翠,天气晴朗,视野开阔的地方能望得很远,山脉如海浪,连绵起伏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