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两手叉腰站在山坡上。
昆妲扶着她肩膀笑, “你害怕啦?”
“才不是。”江饮犟嘴, “我又没做亏心事,做亏心事的人才害怕。”
昆妲弯腰看相机, 江饮默了片刻,想起昆姝几分钟前跟她说的话。
“她说对不起。”江饮将昆姝原话复述:
——“我不是一个好姐姐,她理应恨我,却还是没有,我想起她的时候,更多愧疚。”
——“她总是这样,对我没有防备,嘴上说讨厌我,却还是一次次奔向我。”
情绪激动时,她们互相赌咒,歇斯底里大骂,恨不得对方去死。
昆姝喜欢摔东西,家里的花瓶、碗筷甚至桌椅板凳全砸个稀巴烂。昆妲不喜欢破坏,她已经领略到生活的艰难,对物质非常珍视,总是在争吵后跪在地板上流着眼泪收拾。
瘦弱的女孩低低悲戚质问,“为什么要砸东西,你为什么要砸东西,你要打要骂,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家,这难道不是你的家……”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昆妲忽然没了拍照的兴致,她在山坡上挑选了块地势稍平坦的地方坐下,“每次我们吵架,受伤的不是我,也不是她,而是妈妈。”
女人病歪歪坐在房间,听屋外激烈地打砸、咒骂、哭喊,却无能为力,只是默默流泪。
她不止一次想过死,放过她的一对女儿,让她们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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