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无声计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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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避无可避，缝隙再没有多余的空间，他才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带着颤抖的、灼热的呼吸，说：“……我好像，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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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6章 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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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的材质是人造皮革，一开始摸上去的话会感觉凉凉的，凑近的话能闻见淡淡的皮革味，如果闲来无事，将手躲进沙发的缝隙中，还会发出微弱的挤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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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怀原本有些晕皮革的味道，但用不了太久，甚至也许都没有几分钟的时间，也不用特别做些什么措施，就再也闻不见那皮革味。而最初摸上去凉凉的那块沙发皮，也被手心的温度温暖，仿佛一切不适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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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肢瘫痪对他来说就是这么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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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的时候黎川还在昏迷中，生命垂危，那时他躺在病床迷迷糊糊地想，如果黎川能够活过来，他愿意付出所有，甚至一命换一命。但是很快，他的想法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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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人只能留下其中一个，不论是谁活下来，都会为死去的那个无限感伤。方冉怀从来不怕死，甚至在以前还渴求死，只是他还记得自己做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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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黎川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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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又贪婪地向上天祷告，希望他们两人都可以活下来，他可以死，但他不想死，他更想陪着黎川，对于世界的所有眷恋，只是因为黎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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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活下来就好，只要他们还能像以往那样相处，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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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也许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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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他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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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安静的午后，他精神稍微好了些，想下床去看看黎川的情况。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没恢复好，直到他切实跪在地上，打翻吊瓶，直到护士惊呼着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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