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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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来得猝不及防，黎川毫无准备，连最基础的寒暄都没有，而对方似乎也没打算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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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我都看见了。”他的叹息融进风里，“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柏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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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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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沉默了很久，他想问的有太多太多，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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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王泰仁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刚回国时，我送你的那支钢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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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定制，附带录音录像功能，是开会、签字、谈合作的好帮手。王泰仁在黎川回国接手柏盛那天把这支笔送给他，可惜黎川很懒，自己不怎么用笔，最多拿来签点文件，有总助理做笔记和手机录音，也用不到那些辅助功能，几乎就放在办公室当摆设，后来乱七八糟的事太多，那支笔早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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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撒谎道：“记得，在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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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王泰仁毫不犹豫揭穿，“从小就不知道收拾，自己的东西到处乱放。还好我给你收着了，否则看你小子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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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黎川也不觉得莫名其妙，他纤长手指一下下敲在门把手上，似乎在思考什么。没一会儿，他问：“还真是，叔，你把录音笔收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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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喝酒的地方。”王泰仁就这么说了一句，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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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在脑海里快速整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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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突然，王泰仁叫他，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疲哑，“绕了一大圈，公司还是回到你手里。看来你父亲的决策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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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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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别怪他什么。关心则乱，他只是慌了神，害怕你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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