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把刚刚出鞘染了血的寒刃。
然后,她跑了出去。
没有一丝犹豫,带着一种摒弃了生死的决绝,猛地扎进那一片灌满寒风却象征着自由的灰蒙蒙里!
“不!!!方芳,女儿啊!她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你怎么躲啊?!!”
王翠兰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发出最后一声绝望崩溃的厉鬼般的尖嚎,穿透了恶臭的空气,也撕碎了方芳最后的侥幸。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灌进喉咙深处带来冰冷的刺痛,却奇异地燃烧着胸腔里那一点灵泉带来的微弱暖意。
方倾羽一鼓作气在冰冷碎石遍布的土路上奔出几百米,身后林家那一片污秽与绝望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空间里那十几块大黄鱼和所有物资硌着她的意志。
方向只有一个——
前面地平线上,那座砖石砌成的火车站房顶上,一根孤零零的烟囱正冒出稀薄的黑烟,如同她黯淡命运里的指引。
通往北方知青专列的火车,那趟列车,就是她此刻唯一的生路!
绿皮火车像一条负重的铁兽,在无垠的灰白冻土上爬行。硬座挤满了人,混杂着汗味、劣质烟草味、煮鸡蛋和咸菜疙瘩的气息,沉闷地压迫着每一寸空气。
方倾羽蜷在靠窗的角落,破旧的棉袄裹紧单薄的身体,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胸口由灵泉带来的微弱暖意顽强对抗着侵入骨髓的寒意。
可她太累了,意识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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