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年轻列车员。
突然,又一阵低沉的轰鸣远远压过了寒风嘶吼,由远及近,异常清晰。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站台尽头那条通往外界的土路上,一辆油绿色涂装的吉普车,无视道路的崎岖,正朝着站台这边狂飙。
随之便是野蛮地一个急刹,惯性让沉重的车身猛地一扭,甩尾带起的冻土泥块噼里啪啦砸在最近的几个知青脚下,溅开一片肮脏的冰水污渍。
车门被里面的人粗暴地推开。
没有废话,没有询问。
两个穿着同样臃肿厚实,但眼神却像荒野狼一般冰冷锐利的男人,先后从后座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靴子狠狠踩进冻结的泥浆冰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们动作干脆利落得像在执行战场命令,目标明确。
带着一种审视和捕猎般的压迫感,那两道冰冷到刺骨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径直扎在了——
此刻脸上还带着火车余温残红和明显病态苍白的方倾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