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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如同瘟疫,在午后的死寂里,由这三张扭曲干瘪的嘴唇无声蔓延开去。
夜色如墨,县卫生所临时隔出的小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陈贵躺在简陋木床上,打着吊瓶,喉咙里发出沉闷痛苦的呻吟。裸露在外的左肩裹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有可疑的暗黄色渗透出来。
刘广田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对面的长条木凳上,油光发亮的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钩子似的在方倾羽身上扫来扫去。
“啧啧,方同志真是……见多识广啊。这救人的架势,比俺们乡下人就是强!文化人是不一样嘿!”他拖着长腔,意有所指。
方倾羽就站在窗边,身影清瘦,仿佛要溶进窗外的暗夜里。她没有理会任何人,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用于蘸消毒水清洁的纱布角。
刘广田眼见碰了个软钉子,小眼珠滴溜溜一转,肥厚的嘴唇咧得更开:“不过方同志啊,陈贵这事儿……邪乎!老话说,救了该死的鬼,要折救命人的阳寿的!何况……”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胃口才压低声音,带着阴冷的恶毒,“那毒可是从千年老坟里爬出来的尸虫怨气!怕是沾上了就甩不脱了哟。”
方倾羽捏着纱布的手指陡然收紧。
“刘广田!”门口传来一声冷喝。
陆晏临一身寒气走进来,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军装的铜扣上。他扫了一眼油赤蛇,眼神锐利如刀锋。
刘广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耗子,“腾”地弹起来,脸上谄媚地笑:“哎哟首长!首长您忙,俺…俺去外面抽烟透透气!”臃肿的身影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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