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对这倒有自信,「最惨也就三度灼伤左右,我命硬,死不了。」
他握住向鱼的手:「等等我喊跳,你别管我在做什么,就拉我往下游。最多十秒得到底,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说完,他将手上的半杯水一口饮下。
天堂在上,人间在下。水本来就是该拿来喝的,用来打造天堂路,宿桑一听就觉得荒谬。
沁凉入体,身周炎热顿消七分,宿桑再次验证这水和杯子皆非凡物。
他抓紧时间,接着竟将两个杯子都往尖锐的石角一敲。透明水杯不知何种材质,受到敲击后蔓生裂痕,宿桑五指一紧,水杯在他掌心碎成细沙,惊人寒气几乎要冻僵他的手掌。
公然破坏商家餐具的宿桑大喊一声:「跳!」
「兔崽子,你怎么砸我杯子!」老人也没想到宿桑会搞这一齣,惊呆了,慢上一拍才想到要骂。
宿桑回头,和老人挥手道别:「是您说让我想做什么就去做的,您老人家别计较。晚辈就先谢谢您了!」
话喊完,宿桑将一手掌的碎沙吞进喉里,同时向鱼也拉着他跃入流炎。体内极寒,体外极热,宿桑吞那不知什么东西,现在整个人像行走的冷冻装置,向鱼光牵着他都冻得手疼。
温度降了,两人是都好受点没错,但冷却的岩浆是会硬化的。
四周骤降的温度让向鱼心慌得紧,流线型的身姿一路向下。心跳扑通扑通,忐忑的情绪不断扩张,宿桑的手好冰好冰,比身为锈的她还要没有生气,透骨的寒。
向鱼不敢回头,要相信宿桑。
她相信宿桑。
在地狱底端看到出画裂口一刻,向鱼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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