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接近我,都是神的手笔。」
「你是神为了让我痛苦,刻意写给我的希望。」
没有希望,再多的不幸,都只会使人麻木。
只有当希望长伴在身,人才会有痛苦的情绪。神不需要一个冷漠无情的祭子,会笑,会感到幸福,会因希望破灭而痛苦的祭子,才能向祂献上够丰盛的祭礼。
宿桑说完,骨鞭也绕上程易和身上少数还没被蝎壳覆盖的脖子。
他下手极快,不带任何留恋,喀的一声,颈骨碎裂。
宿桑放下已无呼吸的尸体,偏头望向神:「祢看到祢想看的了。」
「让我亲手掐碎希望,就是禁果成形的条件,对吗?」
其实神也不需开口,宿桑就已从神殿尽头的百愿草得到答案。
禁果垂吊在愿草中心茎梗上,色泽红得像浓缩的毒药,但比宿桑想像中还要小巧。玛丽说愿草生于极恶之地,实际上不然,宿桑知道它本株一直都在神的手上。
神倚在神殿尽头的黑曜石上,手背撑着下頷,似笑非笑:「禁果成形本就不易。我看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才想说帮你一把。」
祂有些感慨:「好心没好报还招人厌,难道就是指我现在这状况?」
宿桑冷冷看向那张和自己如出一彻的脸,拆穿祂话里陷阱:「没有祢从中作梗,人是不需要许愿的。」
「可能吧。」神摊手耸肩,又笑道:「但也不一定。七四楼每年这么多人来,难道都是因为我插手他们的生活?我也不是无聊成这样。」
宿桑懒得再和祂争论。能出画的裂缝早已开啟,当年兔子死亡的原因解了,他确实已经完成出画条件,现在只差把禁果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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