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怪人,也要保护自己那禁不起一点刺激、一碰就碎的纤细灵魂。
讲性器官、性行为的那堂健康教育课,陈湘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全勤,请了病假。她甚至连国中时读的《陋室铭》都看不下去──因为里面的一句「可以调素琴,阅金经」的谐音就是月经。就算她想用正常的眼光看待,她的同学也会因为好玩所以一直拿出来讲。
连每个月都会拜访自己一次的姨妈都不能接受,确实是有点夸张。但陈湘伶就是觉得把这些事,光天化日之下讲出来丢脸又不知羞耻。她自己换卫生棉的时候都是用最快的速度换下来,而且每一次都会小心翼翼的用卫生纸包起来,放进垃圾桶后再多撕几张卫生纸,揉成一团,好好的掩饰掉。
幸好,陈湘伶的姨妈个性就像她本人一样,含蓄、低调,又纤细,虽然造访但彬彬有礼,每次来的量都不会让人太困扰。
除了第一次。陈湘伶悲惨的初经经验。
一场爱恨交织、充满血与泪的悲愴圣战。
大部分的女孩子在十三、十四岁的时候初经就来了。陈湘伶的初经来得比较晚,所以在那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有月经的体质,并为此暗自庆幸着。
正是这种狂妄自大、粗心大意,才会导致悲剧发生。陈湘伶就像以为自己已经胜利的特洛伊人,丝毫没想过要防范巨大的木马入侵,从内部狠狠地把自己捅到血流成河。
那是个穿制服裙子的日子,当时上课的内容不太记得了。矮小的陈湘伶总是坐在教室前排。炎热的下午,午休后刚起床的第一节课,教室里开着冷气,气温宜人。授课的老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男人,虽然德高望重,但声音温和低沉、讲起话来节奏缓慢,叫人昏昏欲睡。班上同学有人延续中午的睡意开始打盹,也有人在做自己的事情,或偷偷传纸条聊天,专心听课的人很少。
那时班上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很讨厌孤僻的陈湘伶,儘管陈湘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到她。可能是,某次换座位的时候她没答应对方的请求吧!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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