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极其沉默,快到医院时他才开口,提了下穆勒教授通知他去挪威领奖、以及和欧洲实验室做交流访问的事。
沈如磐顿感突然:“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就走。可能停留几周,也可能更久,暂不确定。”
沈如磐来不及反应,偏偏萧与时又补充一句:“实验室之间常有交流,我去年也是如此。”
是啊,去年她刚做完手术见过他一面,等到再见到他,已是很久很久之后。
沈如磐的胸口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堵着。她想点说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能够说什么,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她的反应都被萧与时看在眼里。萧与时说:“我本想陪你度过娜塔莎的决赛,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留你一人面对。假如决赛又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你务必冷静,不要冲动。”
他的声音温润低醇,给人一种莫大的安慰感,很容易让她觉得,只要有他在,什么困难都迎刃而解。
然而这份依赖绝对不适合在此刻表现出来。沈如磐抿了抿发干的唇,轻轻细细嗯一声。
无言的气氛在车里蔓延,万幸没多久就抵达医院,萧与时开口:“你进去吧。”
她拉开车门下车,走几步没有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她回头,却见到车子还停泊在原处,萧与时目光沉静凝视着她。
她张口:“怎么了?”
“你没有和我说再见。”萧与时的声音轻轻的,醇醇的,带着温润含蓄,“如磐,我要走了,你都不和我多说两句话吗?”
可能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不舍的意思,然而怎么可能?她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千言万语汇聚在心里,又觉得没有多说的必要。沈如磐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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