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原则,
如果装遗物的旧家具也免费给他,
那他会负责帮主人家清理好这些东西。
几个中年人与宋沧钱货两讫,
纷纷上楼,隐隐的传来一些不太愉快的争执声。
今夜宋沧开的是面包车,他打开车灯,在灯前把箱子柜子里的东西一一翻检收拾。
有衣服、鞋袜、贴身衣物,
还有笔头、烟蒂、半根铅笔,尽是垃圾般的东西。路楠起初有些忌讳,见宋沧收拾得专注,
不禁也凑过去。
“像今天这种收旧货的情况,
百分之八十都是垃圾,只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有价值的。”宋沧戴着口罩和手套,
已经迅速翻检完一个木箱,
“比如这个木箱,里面的旧衣服没有任何价值,
我整理之后会送到旧衣回收点,怎么处理那是别人的事。但这个木箱很有意义。”
他拍拍箱盖,
让路楠看箱盖上的一块黄铜铭片。铭片常被人清理擦拭,木箱也保管得极好,
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路楠举起手电筒,
看见铭片上几个汉字: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这是文物啊。”宋沧笑道。
老教授是故我堂的常客,
得知钟旸把店子留给这么个看着不可靠的年轻人,起初还十分不满意,后来跟宋沧接触多了,
两人竟成了忘年交。他跟宋沧说许多自己和父辈的故事,父母从长沙迁到昆明,后来因西南联大停办,又辗转来到此处。他在昆明出生,父母都是教师,自小耳濡目染,知道这些旧箱子都是珍贵的纪念。
老教授的母亲为纪念那段日子,特意让人做了几个铭牌,钉在木箱上。年幼时父母常跟他说一路南迁的困难艰险,这些记忆全都交给了他,再由他交给其他人。宋沧非常喜欢听他说故事,常常和他在故我堂喝茶聊天。
“这几个都是文物。”宋沧说,“但是也不太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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