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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宴正听得专注,宋沧却停住了。他急得催促:“什么事情,继续啊。”
宋沧面上有种古怪的表情。他勾勾手指,示意高宴靠近。
“肖云声因为那个刀伤,性功能障碍了。”
“……活该。”高宴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因为这样,才记恨路楠。他认为是路楠教唆杨双燕捅了他,才会……我懂了,我懂了!”
肖云声之前的所有行为,都只局限在他自己圈定的区域,都只针对他认识的、与他有联系的人。但路楠却是完全彻底的例外。他的仇恨因为性障碍而升级了,并且由于杨双燕母亲带着女儿离开,他失去了发泄的目标人物,转而把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到路楠身上。
像解开了难解的数学题,高宴兴奋了一阵,忽然又低头:“宋十八,你该说了吧?”
宋沧舔了舔嘴唇,低头不答。
“你现在不说,以后如果路楠知道了,你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啦!”高宴劝得都累了,“你犹豫什么啊,我要是路楠我一定恨你。”
“……我知道!”宋沧皱眉,“我就是知道……我……”
“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高宴冷笑。
宋沧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桌上两罐啤酒,是他和路楠昨夜刚刚分享过的牌子。冷气凝结在罐子上形成水滴,眼泪一般淌到桌上。
回到故我堂,风铃已经挂上。宋沧知道,路楠已经来了。
推开店门,风和铃声,蔷薇的花瓣和新落的黄叶,随着他的走动灌进室内。南方的城市只有在春天才会大规模落叶,三花趴在窗边看满地黄叶,白猫仍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躺在猫窝里发呆。路楠用系了绳子的小球逗它玩儿,它居然无动于衷。
“它是生病了吗?”路楠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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