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不语,江韶要走,经过电视机前却不慎碰倒了相框。
玻璃碎裂的声响打破死水一般的寂静。
相框被打落地面,背板因撞击脱落,一张摺叠整齐的信纸从里头掉了出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江啟铭猛地抬头,起身迅疾伸手将那封信拾起,拆开,上头的字跡娟秀端庄,他一眼认出这是许瑾的字。
江韶似是不悦地拧起了眉,「不想让我唱歌就直说,别搞这些──」
「你妈妈的字跡你也认得出来。」他再度将信纸摺好,递给江韶。江啟铭没有抬头,江韶很难得的,从他佝僂的背影里读出颓丧与倦态。「你自己看吧。」
江韶伸手捏住纸张,从江啟铭手里轻轻抽了出来。
──小韶,我是妈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以写信的方式和你交谈。
……真的是许瑾的字。
她从小到大要签名的所有作业都是拿给许瑾签的,当年升学考试前许瑾也曾写给她一张激励字条,她的横笔总是拉得很长,极具辨识度,江韶不可能不认得。
她咬着牙,继续读下去:
对不起,没办法看着你上高中,不过妈妈知道我们小韶最厉害了,一定能顺利被录取的。上了高中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喔,也要乖乖听爸爸的话,妈妈不在,只剩他一个人抚养你、支撑这个家的经济,妈妈可以请小韶多多体谅爸爸吗?
我知道你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加班,但他也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而已。
是我先斩后奏签了放弃治疗同意书,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了。
喉癌的治癒率虽然高,但以我的情况,如果想痊癒就必须全咽喉切除,术后照顾与治疗復健并不比现在轻松。妈妈不想那样,也不想造成你们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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