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呃……”
“你是说我能不能弄到那把枪吧?”
“当然是这个意思,可是……”
“他付你多少钱?”
斯韦勒迟疑了一会儿:“十张一千克朗大钞。”
“十张大钞。我来牵线,看能不能成,知道了吗?”
“知道了。”
“所以说那十张大钞是干什么用的?”
“是用来叫我闭嘴的。”
斯韦勒挂上电话时,脚趾已冻得麻木。他需要一双新靴子。他站在原地,凝望一个滚动迟缓的小纸盒被风吹到空中,往主街方向的车辆间吹去。
20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五日。赫伯特比萨屋。
赫伯特比萨屋的玻璃门在老人身后关上。老人站在人行道上等待,一个推着婴儿车、头上缠着围巾的巴基斯坦妇女从他面前走过。车辆在他眼前疾驰而过,他看见自己忽隐忽现的身影倒映在汽车车窗和他身后的比萨屋大玻璃窗中。比萨屋正门左方的窗户上贴着两道白色胶带,交叉成一个大十字,看起来似乎是曾有人想从外面把玻璃窗踹破。玻璃窗上的白色龟裂纹宛如蜘蛛网。老人看得见玻璃窗内的斯韦勒依然坐在桌前。在那张桌子上,他和斯韦勒谈妥了细节。五周后。集装箱港口。四号码头。凌晨两点。暗号“天使之声”。这暗号也许是一首流行歌曲的曲名。他从未听过,但用作暗号很合适。遗憾的是价格没那么合适——七十五万挪威克朗。但他不打算杀价。眼前的问题是,届时对方会信守诺言和他完成交易,还是会在集装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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