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听我说,乌利亚,我们时间不多。”
“时间?”
“半小时后,值班护士会开始巡房,你必须在她来之前做出决定。”
他把台灯罩压低,好在黑暗中把她看得清楚一些:“海伦娜,这是怎么回事?”
她吞了口唾沫。
“还有,为什么你今天没穿制服?”他问道。
眼前这一刻最令她害怕。她不怕对母亲撒谎,说她要去萨尔茨堡探望妹妹几天;她不怕说服林务官的儿子驾车载她来医院——现在林务官的儿子正在医院大门外等着她;她也不怕跟自己的财物、教堂和维也纳森林的安逸生活道别。但她害怕对他坦白:她爱他,愿意为他冒生命危险,并以未来作为赌注。因为她可能看走眼。这不是指他对她的感觉,这一点她很有把握,她怕看走眼的是他的人品和骨气。他有没有勇气和魄力去做她建议的事?至少现在他很清楚,去南方攻打苏联人并不是他的战争。
“我们应该有多一点时间了解彼此的。”她说,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