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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屏住气息。墙上时钟的沉重嘀嗒声轰炸着餐厅。母亲爬满皱纹的颈部肌肤底下,肌肉不断收缩又放松,使得那条钻石项链不停闪烁。通往院子的门口突然吹来一阵强风,把烛火吹得平躺下来,影子在晦暗的家具间跳跃。
只有厨房门口比阿特丽丝的影子似乎完全静止。
“苹果派,”母亲说,对比阿特丽丝挥了挥手,“维也纳的经典甜品。”
“我只能说我非常期待这道甜品。”乌利亚说。
“没错,你应该期待,”母亲说,挤出一抹冷笑,“是用我们院子里的苹果做的。”
32
二〇〇〇年二月二十八日。约翰内斯堡。
希布洛区警局位于约翰内斯堡市中心,看起来像一座要塞,外墙顶端设有尖刺铁丝网,窗前设有钢丝网,窗户非常小,更像是射击槽而不是窗户。
“光是这片警区,昨天晚上就有两个黑人被杀,”以塞亚·伯恩警监说,引领哈利走在迷宫般的走廊上,墙上的白漆剥落,地毯磨损不堪,“你有没有看见卡尔登饭店?已经关闭了。白人很久以前就搬到了郊区,现在只剩我们黑人自相残杀。”
以塞亚拉高裤腰。他是黑人,个子很高,膝盖外翻,体形用“过重”都不足以形容,身上那件白色尼龙衬衫的腋下可见深色汗渍。
“安德烈亚斯·霍赫纳被关在我们称为‘罪恶之城’的郊区监狱里,”以塞亚说,“今天我们把他带来这里接受讯问。”
“除了我之外,他还会接受别人的讯问吗?”哈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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