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孩子就交给他奶奶带了。不过现在,再忙的工作也没必要忙了,我夫人从研究所辞职了,打算考本地的公务员。”
牧念河视线落在角落的中年女人身上,顿了顿:
“我在孩子的日记里看到过,说母亲是很厉害的物理学者,就是工作很忙,很少回来看他,他以后也想研究物理和天文,当宇航员。设计墓碑的时候,你们从这个角度考虑过吗?”
程寻苦笑:“我们原来也都是这么以为的,前几个设计师也是这么出的图,但和孩子旁敲侧击的时候却又觉得不对。孩子比较懂事,平常不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恶,有时候我们也拿不准他究竟想要什么。”
说到最后,程寻终是有些站不住了,牧念河扶他坐下,见他双手扶额,身躯颤抖,声音像是被撕碎的一般,有些难以再说下去。
“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人世间的事很难两全,人活着就总有遗憾。”她稳着情绪。
也许是她音调太过平静,程寻苦笑了声,只当她年纪轻无法共情,不再与她相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中。
从医院离开前,她还是没忍住提醒程寻,公务员的报考年龄需要在35岁之前,看程夫人的样子,可能不太符合条件,还是将更多的时间留给陪伴孩子更好。
选择辞职考公务员的原因不难猜。弥补、愧疚、亦或转移伤痛都有可能,但若是因做错了决定,失去和孩子最后相处的时间,却是得不偿失。
然而程寻的答案却出乎意料,他摇了摇头,声音苦涩哽咽:“她今年也才33岁。”
牧念河怔然。
在民宿休息了一天,次日她乘车前往程子邯一直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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