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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遥手里又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铝罐,拉环已经被拉开。他把铝罐的开口抵住下唇,头一仰,辛辣的液体滚滚流入喉间,同样是灼烧,这却远没有想起顾涧川时那么疼。
「洛遥是坏猫咪、坏猫咪。」洛遥指着手里的铝罐认真地说。彷彿在他眼里,铝罐也是个生命体。下一秒,他拿起铝罐往嘴里猛灌,呛鼻的液体如湍急的河流般衝向洛遥的喉咙,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噗咳!」
洛遥总算把铝罐拿开嘴,他用力咳着嗽,鼻腔和气管都是水,还是带来刺麻感的水。他越咳越厉害,肺部像是中空般,回盪着嗡嗡的声响。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他把自己缩成球状,双手抱膝,对着弯起左臂咳。虽然不舒服,但这样才不会吵醒顾涧川。
好不容易缓过来,洛遥把铝罐拿到面前,这次没有急着对上嘴,而是伸出食指指着它,说:「别一直跑,会吵醒主人的。」
洛遥眼前的铝罐从一个,变成两个,现在变成了五个,残影弄得他头昏脑胀,他用拳头揉了揉额头,发胀的徵状没有得到舒缓,他索性对着自己的脑袋用力一敲。
「笨猫、笨猫、笨猫──」
「为什么你是猫呀!」
客厅恢復安静时,洛遥的脸颊早已湿透。他毫无聚焦地望着冰箱的光,眼泪不停向下掉。不明显的脚步声从走道间传来,比泪水渗入布料里的声音还要轻。
顾涧川站在洛遥背后,眉心微拧,眼底的情绪复杂得难以看清,但那张脸分明写着心疼。他早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当他醒过来时,洛遥已经不在床上。谨慎起见,他还带了破邪剑,小心地从房间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