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微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花吟婉正欲张嘴唤她。
傅蓉微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她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钟嬷嬷追了出来,有些焦急:“姑娘,你怎不进去,那二姑娘一看就是心里有鬼,还不知要在你房间里捣鼓什么呢!”
傅蓉微道:“莫慌,嬷嬷,我知道她要做什么。”
钟嬷嬷一愣:“您知道啊?”
傅蓉微颔首。
昨日里,蓉珍往珠贝阁走那一趟,听说回来颇为失魂落魄。就傅蓉微说的那两句话,绝不至于如此,珠贝阁隔壁就是浮翠流丹,兖王萧磐那时正坐于窗前喝茶,指不定是两人暗中会了一面,直接把蓉珍的魂勾没了。
傅蓉微在园子的假山后,耐心等了约一刻钟。
云兰苑里花吟婉也回了自己房间。
蓉珍才瞅准机会,鬼鬼祟祟的探头,怀着抱着一轴画,溜出了云兰苑的门。
钟嬷嬷:“……姑娘,她偷你的画!”
傅蓉微见她走远,才现身,说:“都是自家姐妹,没关系,一幅画而已,我送她了。”
原来,上一世,她那副百蝶戏春图是这么被偷走的。
春日花宴上,蓉珍当众将画展出的时候,傅蓉微猝不及防又惊又疑,难免一时失了冷静,冲动毁画。
如今不会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和缘法,傅蓉微很想看看,如果照着既定的轨迹,她不抢也不拦,她们都将去往何方。
蓉珠与傅蓉微道别之后,并未离开梅花亭,而是有意多逗留了一会儿。
当蓉珍怀抱着画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时候,蓉珠站于高处将一切收进了眼底。
蓉珍一路安然无恙地跑回去,自以为天衣无缝,仔细将画藏进柜子深处,气儿还没喘匀,便听外面吵闹声起,是丫鬟婆子们簇拥着母亲回府了。
蓉珍立刻警告守在门前的丫鬟:“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叫母亲知道我出了门,回头我一定碾碎你的手指。”
丫鬟急忙告罪说不敢。
张氏进门换下了繁复的冠袍,只着一身白色的棉纱,抬手便掀翻了一盏滚烫的热茶:“贱人,贱蹄子——”
碎瓷溅落一地。
丫鬟婆子们也悄声跪了一地。
蓉珍一听母亲好大的火气,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推门跑出去:“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张氏的一双眼睛都充上了血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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