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褪色了一半,留下了一个萧索黯淡的背影。娜日泰公主的心境也跟着?有了变化,她斜眼笑?着?:“野狼成群出没,姜少帅当心啊。”
姜煦转身,身形轻巧的掠向了树顶。
勾月从枯枝的缝隙中投下,姜煦足不沾地,踏着?细又易碎的枝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当真是没有畜生?能留得住他,娜日泰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头脑不清,一阵昏沉。
地上已经扑灭的灰烬隐约飘出一种异香,但是狼群环伺,谁也没分心思去管那一缕随风而散的香。
娜日泰公主回到营帐歇了一晚, 第二天?更觉得不舒服了,像是偶感风寒后的头疼脑热症状,这很不正常, 娜日泰公主身体康健,已经十多年没生过病了。
北狄人自有治风寒的草方,娜日泰公主以为自己是夜里受了凉, 给自己泡了一壶汤药灌下去,没声张。
姜煦在自己的营地外, 手里捏着一根叶尖猩红的草, 这草已经萎了, 蔫哒哒地垂在他的手指上。
这味名叫一点红的毒草只要不入口, 毒性都不足为道, 生焚有令人入梦的奇效, 能?让人几天几夜头脑昏沉, 提不起?精神。
姜煦昨夜把这东西烧给了娜日泰公主,够她?迷糊一段日子了。
柳方旬对娜日泰公主可谓是精研多年, 他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不好琢磨,这个娜日泰公主……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她?所?率的部族这些年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办不成什么大事, 却也?没有大疏漏,但偶尔开一回窍, 狠那么一下子, 也?要?人命的。”
姜煦道:“娜日泰部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声望,公主必定有过人之处, 还须时时谨慎,不可大意。”
北狄人如今最?缺的是战马,缺疯了,战时,马比人更金贵。姜煦抬头看?着如洗的碧蓝天?空,没有云彩遮挡日头,却因着气候的原因,令人感受不到任何暖意。
“当年我与山丹王子交锋也?算有来有回,可自从多年前,他在我手下断了一臂,就再没见?他亲上战场了。”姜煦颇有几分感慨:“从前,我还拿他正经当个对手看?待,如今就算了吧。”
姜煦对北狄的耐性已经耗到了极致。
裴青养了两日,伤好了些,拿了两封信出来寻姜煦:“少帅,华京有信传来,是私信。”
姜煦立刻问:“谁的?”
裴青道:“一封来自家兄裴碧,一封来自姜宅闲养的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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