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
卫衣的手臂动不了,繁缕只好把饭菜端过去,放在小几上,又拿了筷子给卫衣夹菜。
这是她头一次给人布菜,伺候的又是这麽骇人的主,自然万分小心,气都不敢喘大了。
房间的窗子被推开,明晰的阳光落在卫衣的脊背上,泛着白玉石般的寒白,黑发垂在背後,吃相很斯文安静,连繁缕这个姑娘家都自愧不如。
只是没有胡须,喉结也并不大明显,面容看起来并不是很硬朗的线条了,这不像是平日里见到的太监,倘若不是路太医说了出来,繁缕都以为是锦衣卫一样的人了。
几道菜都吃了些,但是不多,最後喝了一碗汤,还有一碗的嫩黄色撒了绿葱花点缀的鸡蛋羹,只不过葱花都剩下了。
若说起来,厨房做这个是一绝,每次蒸出来的蛋羹表面细腻平滑,入口即化,鲜嫩细滑。
卫衣吃下最後一口蛋羹,摆手道:“不吃了,撤下去吧。”
“是。”
过了一会,繁缕端上来一盏汤药,瞥见卫衣脸上透出的厌恶之色,又不敢端下去,低垂着头喏喏道:“大人,该喝药了。”
“督主,属下将衣服拿来了,不知这件行不行?”
远远听见陆午的声音,卫衣的面色变了变,突然拿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苦得要命,喝过药之後,就听卫衣淡淡道:“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繁缕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算是完事了。
陆午捧着一身竹青色暗纹交领夏袍,看着十分崭新,卫衣点了点头,陆午过来把他搀扶起来穿衣裳。
卫衣突然想起了什麽,转头对准备出去的繁缕淡淡道:“本座昨夜受伤之事,切记不可传出去,否则本座唯你是问。”最後一句杀意毕露,阴鸷的眸子冷冷扫过繁缕。
路太医是个聪明人,不会多嘴多舌,但这个宫女还是要叮嘱一句的,看样子偏生是个医徒,倒不好直接杀了。
“是,大人,奴婢知道了。”繁缕吓得身上沁出了冷汗,连忙低眉顺眼的应下,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随後手脚利落的收拾了药碗和其他餐具,出门的时候极为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房门,把碗筷盘碟放回了厨房,才步伐轻松的回了清秋院。
清秋院里,所有人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和繁缕像平常一样打了招呼,偶尔有人探究的目光投过来,又想起昨晚许医女的话,就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的低下头去。
繁缕回到房间,师父正在等她,许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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