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好了。”
繁缕注意他行动不便,才想起来督主的右肩也有伤,之前没有提起,是因为督主没说,现在眼睛又看不见了。
“咳,肩上的伤,奴婢也帮您一并包紮了吧。”虽然督主在她面前,并不肯露出任何受伤的痕迹,但繁缕看得久了也就看出来了。
“嗯。”卫衣并不多说话。
此时看得近了,并没有那一日的白如新雪,只是很平常的白,脸上干干净净的,鬓角也是干净利落,皮肤很细腻的,真的不生胡须,很像戏台上脸抹的雪白的白面小生,秀气好看。
她揉了揉脸,问:“督主,您每天用什麽洗脸啊?”
“什麽意思?”卫衣嗓音幽沉,面容转向她,尽管他什麽都看不见,但说话的时候直视对方已经成了习惯。
“咳,奴婢看督主皮肤挺,挺健康的,就想问一问,请教一下。”繁缕顿了一下,本想说细腻的,而後又觉得可能不好听,换了个合适的词。
卫衣被这个理由打败,抿了抿唇答道:“水。”
“噢,这样啊。”繁缕有点失望的点点头,她听那些小宫女闲谈的时候说过,宫里的娘娘主子们都是敷珍珠粉,用香露沐浴洗手,才能把手脸变得细腻白皙无比。
肩膀上完药後,繁缕转身轻车熟路的从博古架上打开白瓷罐子,取了里面的木樨花泡了茶水,她发现这个还挺好喝的,起码比寻常的茶叶好喝。
又摆了俩碟松子糖和切好的雪白脆梨,海棠花树浓荫笼罩的庭院里,山竹和小平子已经摆好了杨木矮塌和小桌几。
茶水,点心,清风,花荫,算是齐全了,繁缕没有比这时候再惬意的日子了,督主也无比的好伺候。
“督主,请坐。”繁缕扶着卫衣缓缓坐下,树荫清凉,徐徐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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