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瘸的独自一人走出去。
繁缕一袭嫁衣娇艳妩媚,鸳鸯戏水的织金盖头被一只手拿着秤杆,徐徐挑起,那是他与繁缕的大婚之夜。
她甚美,是的,大婚之夜,卫衣也曾暗暗惊叹於她的美丽。
但那时的他,也仅仅是惊讶一个女子为新娘时的美艳,他恼火於被人算计,但更加羞怒的是,她的美近在眼前,与他而言却又遥不可及,无法占据的美好。
禄公公倘若只是想要惹他愤怒,那麽他的确是成功了,他背後的确是被气得发抖,他又那样的,喜欢这个少女。
迷蒙间似见自己夙愿得偿,掌印太监,权倾朝野,富贵无边,这是他很多年前就许下的愿望。
“繁缕。”他听见自己发出若有若无的吟叹出声。
繁缕站在面前看他,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他,在她的身後是辉煌的权势之路。
秋风细雨,百花杀败,菊黄满地萧瑟瑟,秋後算账说的就是这个。
奸佞宦官,卫衣首当其冲,头一个被拽了出来,这一次他失去了辩解的底气。
三司会审,这真是天下头一件,一个太监居然动用了三司会审,被定了大罪,光是贪污受贿这一条,足够他千刀万剐了。
卫衣这时候反而骨头硬极了,一条不错的一一应下,丝毫没有狡辩,还微笑着说:“这麽大的阵势,罪臣荣幸之至。”
今日对於繁缕来说,是人生的再一次重生。
她今年二十有六,她十三岁进宫,在这座皇城内整整生活了十三年,十三年似乎不长,但也不短,足够改变一个人。
今天卫衣竟然没有来,奇怪的很。繁缕在这个绿萝围墙的小院子住了三年,每一处她都熟悉的闭着眼都不会走错,今天寂静的可怕。
“今日,逆贼卫衣斩首。”
繁缕浑浑噩噩的往前走,连小平子叫她都没有听见,只能凭着模糊的感觉,走到了那条花墙路上。
这条路,左边一直走是出宫的路,右边,是卫衣处斩的刑场。
宁润站在那里,好像专门等她一般,脸上笑意盈盈,可他眼中的木然後,掩藏着的是一些悲凉。
他说:“夫人,您可想好了,走左边您就是富贵闲人,走右边,您只是湮没深宫的医女繁缕。”
宁润说的这些她都清楚,她知道,卫衣替她都把後路安排好了,甚至是後半生都可以富足,可是他自己呢。
“这样的事,怎麽可能想不清楚,人这一辈子,总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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