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什麽都不说,繁缕知道,卫衣一定是晓得内情的,甚至,他都有可能是某些事情的始作俑者。
卫衣听了繁缕对他的臆测後,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也说不好,有些事情是否会有自己曾经的手笔。
譬如,往日朱雀街赌坊有人被打断了一条腿,看似与他无关,但一路细查下去,那人的家族的营生正是被他利用打压过,才导致此人失意而靠赌博寻求刺激。
所以,还真不能妄下断论。
他还是比较勇於承认自己的某些行径的,以前有人告诉过他,不择手段也是有一种智慧在其中的。
这大概是,作为奴才的智慧和卑微的自尊。
不出半月,行宫里的左淩轩便得到消息,庆山王登基了,对,称帝登基,华冕龙袍。
左淩轩怒极,自己在宫里摔了整整一博古架的青花斗彩瓷器,在稀里哗啦的碎瓷声中,胸腔里翻涌的血气才渐渐冷静下来。
陛下每每发脾气都这样,宫人已经习以为常,而这一次,宁润稍一抬眼,愣了一下,陛下的眼眶泛红,哭了。
他看见了什麽,陛下竟然哭了。
宁润立刻复又低下头去,这不是他该看见的一幕,但还是忍不住暗生感念。
左淩轩的情绪最近一直起伏不定,但从他伺候这位起,就没见过他因为哭红过眼眶,只当初被摄政王气急了,还是气红了眼。
殿中人不敢出声,直到左淩轩稳定下了情绪,看见满地狼藉,踹了身边的宫人一脚,吼了一句:“一群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收拾了吗。”
宁润迅速一撩拂尘,跪下诚惶诚恐请罪道:“是是是,奴婢遵命。”随即带人一点点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以免不小心伤了陛下龙体。
“陛下,各方人马已经接到御令,只待陛下皇命遣之。”
“臣参见陛下。”江郡王大步进来,径直俯身跪在陛下面前。
这一夜,烛火明亮,养兵蓄锐已然多时,只待战役一触即发。
临行之前,卫衣站在廊下对她说:“我们很快就会成功了。”
“大人只管去,不用惦念我。”繁缕抬手整了整他褶皱的衣领,面色淡然。
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慌张,甚至觉得,即使卫衣真的出什麽事,她还能好好的去接受这个消息,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人,都会成长的。
见识多了,怕的就少了,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女子,总是比温软娇花来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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