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知是对夥计还是对卫衣说的,繁缕倒是真的离开了。
白昌文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两人从药堂里出来,繁缕放慢了脚步,与他擦肩而过,帷帽的轻纱刚好被风吹起一些。
外面山竹恭敬的等待两人上了马车,也上了马车,吆喝着驱车离开。
白昌文回过头,方才看见那女子的眉眼,初见倒没什麽,一经回味,只觉分外熟悉,与亡妻十分相似。
可是,即便是绣雪,如今不也应该是在皇宫里吗?
他是看错了吗,白昌文不相信,转头去问药堂里碾药的夥计,方才那两个人来做什麽。
夥计抬头说:“噢,方才那两人问您在不在,我说不在,他们就说来抓一些药。”
那一刻,白昌文几乎就确认了。
“什麽?来找我的!”
听夥计说那两个人是来找他的,他立即冲出门去看,大街上已经空荡荡的了,马车已经走了。
他不断的回忆着那一眼,怎麽想怎麽觉得相似,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怅然若失,绣雪也该是嫁了人的年纪了,白昌文慢慢走回了药堂里,他的女儿,会是他的女儿吗?
繁缕坐在马车上,低头靠在卫衣的肩上,过了良久,才低声说:“他老了,头发都有白色了。”
想当初离开的时候,她还哭哭啼啼的抓着她爹的衣袖子不肯走,头顶还没他肩膀高,仰着头冲他哭,最後被一步三回头的拉走了。
如今已经能够平视他了,记忆里那个高大的能把她托在肩上的父亲,怎麽就这样矮小了,模样也老了,鬓边添了白霜。
卫衣问她:“你难过了?”
卫衣没有过父母家人,有时并不太理解其中的感情,繁缕对她的这个家感情淡淡,在一起这麽多年,也没听她提过几回。
“说不上难过,又不是小孩子了,谁都不是神仙,都会老的。只是猛然这样,看他一个人带着儿子,看着莫名的辛酸罢。”
繁缕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算一算,她十四岁进宫,而今已经是十二年了。
好像一晃眼的功夫,跟在督主身边也有七年了,他们已经相伴这麽久。
什麽都淡薄了,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因祸得福,若是不进宫,又如何与督主相识。
她转身望着卫衣,说:“相公,你一定要老的慢一些。”
“嗯,好。”卫衣温柔的一笑。
老的快不快,这哪里是人说的算的,纵然他再如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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