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药可救。
许嘉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开训练室。
暮色渐沉,天边的云彩透着泛紫的红。
包里的手机忽而震动,系统自带的闹铃与树叶摇晃的簌簌声融为一体。
许嘉垂眼看,是霍思思打来的电话。
她与霍思思是大学同学兼室友,毕业后更成为亲密无间的知己。霍思思没有选择继续跳芭蕾,而是朝电影电视的方向发展,目前是圈内小有势头的新人演员。
许嘉曾向她说起《天鹅湖》的闹剧,其间难免提到邵宴清的名字。霍思思对这位圈内大佬好奇不已,今日又打来电话,估计还是想询问邵先生的事。
不出许嘉所料,简单的寒暄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被带到邵宴清身上。
霍思思:“照我说,你就该杀杀姜珊的锐气。这丫头自身能力差,你作为前辈,提点一下她也是应该的嘛。”
许嘉想起姜珊就头痛:“我练舞还来不及,哪里有心思管她。”
霍思思咂舌:“要不说你是舞痴呢。诶,上次没来得及聊,你和邵先生的谈判有结果了吗。”
许嘉仰头望向天边,叹气:“估计是没戏了,况且我现在见到姜珊就烦,也不想再拜托她。”
霍思思问:“那邵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许嘉停住脚步。
霍思思:“圈里人都说他处事神秘,好姐妹呀,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许嘉扶额:“邵宴清嘛”
风吹过,堆积的云层骤然散开。
车停在平宁剧院门外,泛黄的落叶像是设计精良的地毯,恰巧从脚边延伸到台阶的始端。
刘科打开车门,垂眼问:“您真的不去见姜小姐吗?”
邵宴清哼出个回答:“嗯。”
本以为《天鹅湖》的演出失败后,他就可以不用再来平宁剧院。可王海仍在低声下气地求,表示如果再没有投资,别说芭蕾舞团了,整个剧院都要面临倒闭的风险。偏偏父亲是极其念旧的人,这里又是兄长生前最喜欢的地方,于是无论说什么,都要维持剧院的经营。
现已入深秋,晚风中多带了些萧索。
邵宴清迈上台阶,无意间抬眸,忽而瞧见某个熟悉的倩影,脚步悄然顿住。
长发,戴在左腕的辫绳,以及随风飘舞的裙摆。
许嘉?
这个名字闪过脑海的同时,对方也叫出了他的姓名。
“邵宴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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