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忌,满心都是她母亲将她塞进木箱送走时说的话。她母亲说想让她活下去,所以她也仅有活下去的念头,至于自由,压根不在她的考量之中。
他贴着她的长颈,梦呓似的回应:“记得就好。”
这会儿终于敢确定,不管如何,总归是有人会一直候着他的。
夜漏更长,迷迷蒙蒙的纱帐中,软玉温香拥得满怀,裴瞬的面上早已经染上情.欲,可提起那些过往之事,再看怀中人失神落魄的情态,一切都没了趣味。
他松开她,抚平她身前被他揉皱的衣衫,轻声道:“睡吧。”
她猜不透他此时的心境,丝毫不敢违背,老老实实地阖上眼,可因为往事缠身,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还想再说什么,转头看裴瞬,他已经拥被睡熟了。
后半夜又开始飘雪,如絮的雪花携细风簌簌作响,隔着帐幔,隐隐瞧见院中枣树的枝桠,在窗纸上蔓延身姿。
积雪耀眼如光,将窗外照的通明,几乎辨不清天色早晚,院内更是银装素裹,连带着檐下都结出厚厚的冰棱,如同利刃般尖利,整齐地倒挂着。
姜涟推门出去,正瞧见侍从们踩在马凳上,举着冰镩往下凿,因为害怕不慎砸下来惊扰到主子,底下还有人隔粗布捧着冰棱。
寒冰刺肌,他们时不时搓手哈气,最后双手都冻得失去知觉,索性直接豁出去,连粗布都撤掉了,直接用手覆在冰棱上。
没有地位的底下人向来可怜,姜涟不免心软,吩咐道:“不必费功夫凿它,晚些时候等天晴自然就化了。”
得了不必受苦的特免,底下人都愣了愣,从马凳下来时仍是感激不尽的模样,连连道:“谢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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