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现下处境不妙,又道:“适才处置那个人,吓到你了吧?”
原不该当着她的面处置人,可那盏补药让他整个人都处于冲动之中,脑子里只有最直接、最粗暴的法子,想不到顾及任何人。
姜涟摇摇头,没说自己在王府见到的处置底下人的法子,远比他要凶狠毒辣的多。
皇帝还有些惊讶,扬了扬眉看向她。
她有最柔软的心肠,也有最果敢的决断,解释道:“圣体安康抵得上一切,她差点害了你,你若是不处置,等她落到别人手中,只怕会惨烈吧?”
他慢慢颔首,眼中迸发出别样的光彩,他对她的认识还停留在从前,记忆中还是身着石榴红褶裙,双螺髻被珍珠金鱼簪挽起的小姑娘,捂着眼睛不敢看侍从们挨板子,甚至还要动用他帮她捂住耳朵的身影。
今非昔比,她与那时候大大不同了,可转念再想,她后来是经受了什么,才能对此毫不动容。
他原本平复的心再次荡起,又怕戳中她的痛处,甚至不敢多问,沉默片刻后又道:“你劳累了一整日,回去歇着吧,来得匆忙想必不曾准备什么东西,我已经叫人给你备下了,若有什么短缺的,只管找梁进。”
答应了人家要守着皇帝,这才不过半个时辰,姜涟还有些犹豫不决。
皇帝掩嘴打哈欠,“我真是乏了,想歇下了。”
说着,他微微背过身去阖上眼,姜涟不好再惊扰,这才请礼出来。
皇上又病了,这对于裴瞬来说有利有弊,利在于更有名目地拿捏皇帝,弊在于要常常提心吊胆,唯恐哪日皇帝崩殂致使朝堂大乱,皇帝虽势弱,但只要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便能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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