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浑噩度日,孟君轲几乎快要对时间失去概念。
更糟糕的是,山上气温低冷,她也得了热毒之症。
踉踉跄跄从洞口抓了把不知多久未化的积雪,她一边随手抓起一把贴在额头上给自己降温,一边用冰冷的手掌给拓跋禹降温。
实在饿极了就往嘴里塞口白雪,自己咽下去一部分,剩下的含热了就对着拓跋禹的唇给他渡下去。
热毒最严重的时候,孟君轲意识都有些恍惚。每当这时候,她就掐着拓跋禹的脖子恶狠狠威胁:
“拓跋禹!我费了这么大功夫救你,你要是敢死在我前头,我就敢奸尸!”
“拓跋禹!整天装什么贞节烈夫,现在全身上下不还是被我摸了一个遍儿!你就死了也该立个贞节牌坊!”
“拓跋禹!你要是真死了,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若是被人发现咱俩死同穴,还不知道后世会在话本子里怎么编排呢!”
可回应她的永远只有黑暗与寂静,直到最后,她恶狠狠的威胁变成喃喃的低语:“拓跋禹,如果我们俩都能活着走出这里,我就认真考虑你结盟的建议,好不好?”
不知又是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孟君轲以为那些杀手已经放弃搜寻这片区域、准备出去寻些必需的食水时,外头却突兀响起纷杂的脚步声,甚至还有人搬开了堵在洞口的一块巨石。
孟君轲霎时浑身紧绷,悄无声息握紧自己的佩刀,藏匿于暗处。
一个脚步虚浮的陌生男子进入,她快如魅影闪现在这人身后,刀刃架在他的脖子上以作挟持。那人只觉得脖颈处一凉,呆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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