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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盛抓着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掌心划过,本是酥酥麻麻的触感,直到那两个字在王世贞的心中成形──严党。
王世贞立刻摇头,「你还是想发达的,不是吗?既然如此,就不要想着那些。」
「那你又为什么要写这些?」杨继盛指着那本书,「这笔跡,不正是你的字吗?」
「我只是自己写写,从来没给任何人看过。」
除了你。
王世贞再一次见到杨继盛,已是在詔狱中,他费尽千金,才得以进入狱中。去之前,他的家人好友全都劝他不要去,可千万别因此开罪了严党;可他不得不去。必须要去。
他生怕,这一次不去,他将后悔一辈子。
彼时的杨继盛,已然折了腿。王世贞曾听闻,杨继盛在狱中独自用破碗片剜去烂肉,一声不吭。
没有人照拂他,在詔狱那样严酷的环境里。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好疼,以至于王世贞仍不敢看杨继盛的残腿。
想到那里到处是苍蝇蚊子老鼠,里头还没有太医;当年的那个温柔书生,话少,不苟言笑,却可爱,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杨继盛自是毫无过错的。可究竟是为什么?
王世贞的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只待诉说,想起一切的由头,全来自杨继盛一往无悔地向那老道士死諫了严党,见到他以后,所有的话语也就化成了一句:「为何你要上那道死疏,却不让我知道?」
杨继盛平静地说道:「世贞,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阻止我吗?」
王世贞想着,他会的,就和年少时,他们一同中举的那晚一样;只是没想到,当时在杨继盛的内心里,那颗想剿除奸佞的种子,不但没有因着他的话而埋没,反而随着年岁生根发芽,越发茁壮。
某日,下朝后,严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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