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说道,他似乎是明白杨继盛的个性,可说的时候,他总莫名地想起夏言。他想,若是夏言,铁定也是如此。「以身諫上,以邀直名」。
或许,两人之间确实有着这么些共同点。
夏言死的那一天,他站在刑场的墙外哭泣,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此时,他自委靡的王世贞身上,亦能看见少年时的自己。
悲伤无以言明,开始憎恨君父,严党,以至于整个世界。当他认知中的全世界已被带走,真正的全世界,就彷彿不復存在。
他无法明白王世贞对杨继盛的感情,可他能明白自己对夏言的感情。
徐阶问道:「他死前,可曾跟你说过什么心愿?」
王世贞摇摇头。他早已想好了,该将什么东西放进杨继盛的棺槨里。除了他的官帽,他的官服,还有……
或许永远也无法问世的一本作品。
都无所谓了,只要仲芳看过就好。
只要他喜欢,就是我自己,都能跟着一起埋下去。
「老师,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恕学生无法多言。」王世贞回道。
『这不分明是你的字跡吗?』还记得那个花前月下的夜里,杨继盛如此说道。
王世贞说:『你难道很常看我写的字?怎么就认得那是我的字跡。』
杨继盛笑道:『你不也不认识我吗?可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字是仲芳?难道我有亲口告诉过你吗?』
从那时起,王世贞才知道,原来杨继盛也留心过他;就像是自己对他那般。自己对他的感觉既然不虚,那么他对自己的感觉,或许也是如此。
王世贞试探着,又问他:「仲芳,我看你对谁都冷冷清清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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