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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仅仅这一点点存在希望的幻想,就在刚刚像是经历了一场鱼死网破般的打击,彻底粉碎,他终于亲耳听到了父亲为他走后门的声音,充斥着笑声,充斥着虚伪,充斥对他人生毫不留情面的干涉。
殷其雷第一次彻底地愤怒了,这种愤怒像是一种毒药根植于心多年,满满遍布全身,等待药性发作。隐忍了多年,对这样捆绑束缚的人生,他突然觉得讽刺。
本科时期落选同学在人后冷言冷语,在人前对他一如既往的热情,他曾经鄙夷这样的人生态度,可是如今他觉得他更应该鄙夷的是自己,是自己造就了对别人的不公平,是自己毫无羞耻地抢占了别人的资源,是自己还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地安然享受这一切。
他甚至怀疑这么多年来,他的同学都是在背后怎么看待他的?他所得到的一切,他们大概只会在心里轻飘飘地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
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上了研究生之后,他尽量低调,什么社团都不参加,包括雅政学刊,也许他不参加,别人就能多些机会。为此殷文恭又发了一顿脾气,但对此也没有办法,即使给他安插一个虚名,他不配合,这个学校里人人都看的清,又不是傻子,这样影响恶劣有伤体面的事情殷文恭也不会做。
殷其雷拿捏到这点,慢慢得出些抗争经验,上一次才拉着江子仲从台前走下去,大家大概都觉得是他冲动,但他有自己的考量,他大庭广众下如此,公开他有女朋友这事,殷文恭若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谁都看得到,谁都猜得到,他不敢。
殷其雷返回到门口,慢慢穿好鞋子,关上门。这么多年,他似乎养成了这样的性格,即使情绪再起伏,表面依旧是风平浪静,这样的感觉有时候是无路可逃,慢慢在心里就泄了气。
受的是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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