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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麻醉药似乎没有发挥太多止疼效果,她只有昏沉,疼痛却一点一点被放大数倍。
伤口在眼睛里,像是有上千道细碎的刀痕,又麻又痒又疼,深度直达神经末端,再绕个圈,缠绕到脑袋里。
痛楚沿着神经爬满全身,整个人只感觉又涨又热,哪里都不对劲。
很多时候她感觉几乎快挨不住,就把指甲掐入掌心里,藉着另一处的痛来掩盖伤口的疼。
可惜这样的效果只是一时奏效,很快的她便筋疲力尽。
她开始有些恍惚,感觉此刻的度日如年一如她胃痛的那一夜,就在这时候,掐得死紧的双手突然被人给握住,来人掌心温暖乾燥,就这样接住了她不停往下坠的恐惧。
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是男人低缓的嗓音,带着柔和的哑,彷彿慈悲的神佛,安抚了她满身的疼痛。
她想抬头去看,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感觉冰凉的手指被握入他掌心里,蒋成城低沉的嗓音就贴在耳边,“乖,别动。”
她立刻就安分下来,回握住他的手,紧紧不放。
蒋成城把掌心贴在她额头上安抚,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颊,声音却是向着医生询问。
“状况怎么样?”
替她看诊的是个女医生,大概是看见来人竟是蒋成城,原本还平静无波的嗓音显然已经有些不稳,像是极力在压制兴奋,隐隐发颤,“没什么大碍,好险碎片只是刮伤角膜,没有伤到水晶体,但是这几天还是要严加看护,不能碰水,避免流泪,眼药膏跟药水要准时点,三天后再来回诊就好了。”
戴拉拉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身旁男人的声音夹入一丝疑惑,“不用留院观察吗?”
听见他的声音,她的心情已经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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