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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以前的奴隶生涯中从未触碰过标枪和长矛,但握住标枪的那一刻,他感到有种岩浆般热涌的、突破肉体之限的力量在手臂血管间流动,等待着喷发。
他紧攥住标枪,手臂绷紧用力一掷,尖锐的金属枪头破风而去,正中百尺开外的红心。
如果在战场上,这柄标枪可以轻而易举穿透胸甲,夺走一位强壮士兵的性命。
但在这座体育场,无人欢呼,亦无人喝彩,反倒议论的声音更加大了,“紫眼杂种”和“红发野人”谣传在窃窃私语的嘴中,像泉水在井间辗转,发出嘈杂的、咒语般的噪声。
斐洛亚早已习惯,他生性冷漠,从不把多余的心神放在他人身上,依旧沉默地走到河边,汲水洗脸洗手。
忽然,他察觉一股劲风朝他扑来,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一支箭擦过划开他的手臂,直直插在他身边的花楸树上,一声钝响。
“抱歉。”一个拿着角弓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旁边还有围观的人。他脸上带着矫饰的歉意,眼睛直勾勾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射你旁边的野兔。”
然而并未出现野兔。
斐洛亚抖落手上的水珠,捂住出血的手臂,他正准备揭穿那个男人荒诞的借口,一道冷冷的女声响起:“但你差点杀死他。”
“我以为。”男人微笑着:“不祥之人,杀死了是不会获罪的。”
“这样吗?”女人冷笑一声,从树后走了出来,众人才发现讲话的居然是王后,立刻吃惊退后,赶忙鞠躬行礼。
那射箭的男人吓得冷汗直冒,目光虚浮地望着她,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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