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此事不可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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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忙恭敬道:“臣下失言,求大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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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王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缓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看了袁天罡一眼,才淡淡地道:“本王在想,如果薛破夜真的攻破了雍州城,我们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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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拼杀,定保大王无恙。”袁天罡坚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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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王淡淡一笑,道:“你以为本王是在担心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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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忙道:“大王误会了,臣下知道大王是在担心城中将士和百姓。不过大王放心,城中尚有八万西北勇士,还有几十万百姓,只要我们齐心合力,楚军就算攻破了城池,我军也未必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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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王带着一丝自嘲的微笑,摇头道:“浴血相争,你死我亡?将好好地雍州城变成一座死亡之城?不,天罡,这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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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你……?”袁天罡眼角跳动,他似乎预感到了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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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王沉默着,许久之后,才平静地道:“能不能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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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袁天罡神色巨变:“大王,难道……难道你想向薛破夜妥协?”他猛地跪了下去,嘶声道:“大王,我们并没有败,一切还在我们的掌握中,我们也一定不会败,大王,请相信你的臣子,相信你的勇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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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王显得非常疲倦,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倦,非但他的身体,他的心,似乎也已经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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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皇曾经说过,雍州城是我们皇族的故乡,大楚是我们皇族的江山,我们可以丢弃一切,却不能抛弃自己的故乡和江山。”明月王的声音轻盈而悠远:“父皇对我说,要想保住江山,最重要的是两个字,一个‘和’字,一个‘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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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神色黯然地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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