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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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仪容全无的模样，接连的痛苦过后，他还是久违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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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奇怪的、神秘的、与一切格格不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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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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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灵下意识用乡音问她，发现她听不懂后，又换魏语、秦语、齐语问，最后用上上层人士最通用的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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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渴望交流，却似乎不能以任何一国的语言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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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遗憾，也有些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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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是不能对话套情报的遗憾多些，还是不必过早地物化他们关系的舒心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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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聪明，马上想到了沟通的方式——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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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是籀文，不，是笔画变少、运笔更圆滑规整的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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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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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称姓”“以国为氏”，依照这个准则，她给的名字便非常奇怪——但她对名字认同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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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灵用秦语复述了她的名字，不适感让他决定以后干脆以名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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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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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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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又开始问他的名字，他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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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不认识他，那他最阴暗的设想便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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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真实和荒诞感令他更加困惑，在他想要复杂待世时，又碰上了一个极其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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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交予名字，算不上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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