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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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自知，若没有孙膑的存在，不必等她遇见战场厮杀的血腥，光是地牢里非正常死亡的两具尸体在深夜里无限闪回，都能先让她自己先崩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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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记住书本上的文字，秦昭就如何记住所见的痛苦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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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年代里的一切和战国时代相比都是小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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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到孙膑这里，秦昭就是安全的——身体和心灵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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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战国的第一夜，她是累昏过去的；其后，她以为会很难入睡，但躺在他身边，没有累到极致的身体竟然无眠休憩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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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是秦昭在战国纷乱里，能做一个正常人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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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渐稳，眼泪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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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么聪慧的人，一定早就发现了她在挟恩恃宠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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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拆穿，反而纵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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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没有用疑问句。他知道她是来做说客的，松口给了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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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亦没有正面回答。她把曾经避而不及的推演拿出来，正面将决心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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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在胸前。整个人呈现出放松的姿态，却随时能爆出惊人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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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他的脸色未变，眼中的寒光更加锋锐，心中竟开始打起鼓来。真的能……说服孙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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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由我先出，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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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先生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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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不是询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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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着商量的话，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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