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他席地坐下,沉默地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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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驷儿会怪我没有维护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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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闷声问她怎么看那张《垦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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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看垦令,确实发指;但细细读它,又觉得似乎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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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驷抬头。他眼睛有些红,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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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他先前的体会:即使他认为这法令不对,也会在卫鞅的辩驳中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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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每一条,都在为重农轻末服务,可谓环环相扣,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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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秦昭剖析,嬴驷渐渐明了了其中的相互制约,不得不佩服卫鞅的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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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又过于理想化,甚至与发展有些背道而驰——不怕跟你说,驷儿,我甚至觉得其中有些根本不可行。”嬴驷笑了。他好像深有体会:就像让华弟日日读书不去得习武一样,一两天还行,长久之下根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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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条废除旅店就十分荒缪。不给黔首住也就罢了,官吏们出门办差恰逢路远,没有旅店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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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如何,我们觉得它不好,只是因为我们站的角度不一样。卫鞅写下这些东西,的的确确全心全意为你的君父。削弱氏族老贵,就是变相地在巩固君主的权力……帝王之术非昭擅长,驷儿可以去听听你君父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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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的目光微晃,她笑笑,假装看不到不远处那片黑色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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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就是哪个改变未来的人呢——回去吧,驷儿可以在纸上写下今日的心得体会,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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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驷起身拍拍浮灰,和秦昭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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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藏在不远处的黑衣人现出身影,正是国君嬴渠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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