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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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吏们使用的数字记法他看不太懂。但国君聪慧，从数字的长短结合秦昭的报告，令他眼中有热泪盈眶，胸中有豪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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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渠梁拿起纸张，严词逼问：“秦昭，这些文书可都属实，可有半点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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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昭表示，景监率先起立，慷慨陈词：“国君，内吏署为此呕心沥血，核对验算……若有半个虚假数字，景监提头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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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被分发下去，很多大臣是第一次上手纸。轻便整洁的承载物顿时收获一众好评，连问国君这种办公好物何时能惠及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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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君不语，只看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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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莫急，造纸现在公子驷手下已有一批技艺纯熟的工匠。但建厂运作相关都是国君三位公子所出，惠及朝堂用纸可是笔不小的开支…诸位都是德行高尚之辈，想必做不出为难三位垂髫小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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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缓缓谈及，顿时文臣们捏着纸，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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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可知，咱们秦纸出口——不，卖到齐国，一刀能有多少利润？”众臣要么连连摇头，要么试探着吐出几个数字。秦昭笑笑，报出的答案令武将瞪眼，文臣们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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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就说，我等办理公务是用纸呢，还是换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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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故作为难，摊手问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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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钱！咱老秦人从创国开始都是这么过来的，对我等文官来说无关紧要——竹简我们还能再用它个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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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那可是真金白银——乖乖，这白花花的小东西，咋这么值钱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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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文武，从未有过如此统一口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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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叹气：“三位小公子能力有限，昭本想招商，与诸位同办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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