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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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你我是……生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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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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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昭为何进账之后便不与我说话？膑不善言辞，先前种种言辞，已然耗尽了膑所有的努力了……但昭似乎依旧兴致不高，果真与你分隔太久，昭已不愿与我相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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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膑垂眉，原先光耀的神采肉眼可见地从他身上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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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见他黯然，顿时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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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没有啊——先生，你不要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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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膑之所思，现今在昭眼中，只当是‘瞎想’？罢了，是膑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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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凡事要讲证据的——你怎么能凭一己感受，就判我死刑呢？卫鞅知道了，怕不是又要闹秦法普及有漏网之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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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膑是漏网之鱼……昭要不请回吧，秦王宫更适合你，卫鞅想必也更得昭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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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似乎更阴暗了。太阳还没落山呢，帐里的空气都开始变凉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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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抓狂地挠挠头发，一个不查，倒是把发带扯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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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先生，卫鞅又是怎么冒出来的？他要在我面前，我得被气得三顿饭都吃不好——别闹啊，先生，要不是为了你，我干嘛吃饱撑的往军营里跑？这个、这个还有这些个，不是为了你，我自己作孽找罪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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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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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有些崩溃，她设想过很多种不同的、与孙膑再会的场景，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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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在她不再的时间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变成这种胡搅蛮缠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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