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为了隐蔽行踪、灵活机动,她是一个人出城的,孤绝得宛若易水边转身的燕赵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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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费尽心机拔掉了嬴驷以身试法的旗帜,不想牵连出的是更加疯狂的局面……现下只能尽量去将盲目报复的后果降至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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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爱子之心无错，子犯法受刑,父母心中怎会不悲痛难捱已至心生怨怼、疯狂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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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嬴氏宗亲，不能奢求人人都是嬴渠梁,永远将秦国的利益摆在第一。人非圣贤,大义灭亲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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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那位自戕留书谢罪、揭露背后指使的军官,倒也算得上高尚了——宗亲于他有活命之恩，国君于他有知遇之恩,两两相较,他也只能以死相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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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先前的选择,秦昭并不后悔。在离开城池前,她甚至还能开慰卫鞅：法是一起变的，好坏一起扛,做好各自的事就好。说来也有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法家子，头一遭在脸上浮现愧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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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想想便也明悟过来。历史上的卫鞅只有嬴渠梁站在背后,孑然一身，自是可以为理想奋不顾身。但现在，他的身边有了同行者，他那靶子似的作风，无可避免地会将射向他的明枪暗箭波及到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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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如此细究，孙膑行军机密被泄密给戎狄，她秦昭哪里又逃得了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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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尽量去寻找、提出缓和矛盾的强秦之法，但动秦国世家宗族利益的人少不了她，又怎么不被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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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产生的隐痛于此刻爆发，也不算太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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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虔西去平乱，孙膑意欲伐戎，却找秦国国君要卫鞅来守城……秦昭甚至想过，军师自己是否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才做了如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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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在此，边城无虞。即使出了这事，他也能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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