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好似镇南王一脉就注定会被皇帝压制、被他利用后弃之如敝屣,以至于让卷入其中的人都难以翻身。
阿垣投效先世子,拖着受伤的身体延挨六年离世,苏容妘觉得从指尖开始有些发凉,似寒意入体,她不敢去想,裴涿邂会不会落得同阿垣一样的境地。
她觉得脑中有些眩晕,闭着眼深吸了好几口气。
叶听瞧她状态似有些不对,半蹲在她身边,略有僭越地拉上她的手,却被她指尖凉的心上一惊:“夫人,别担心,万事有家主在呢,他可不是寻常人,想当初圣上登基时,多少前朝旧臣被抄家灭族,裴家不还是好好的?这天底下有多少人能有家主这个本事?”
苏容妘长睫垂落,眼下遮出一小片阴影来,沉默半晌才开口:“但愿罢,也望他在京中平安。”
叶听心头也因她这话而砰砰直跳。
她能看得出来,二人之间终是与从前不同了。
夫人心中对家主的担心再不是连带着扫到他身上,而是真真切切,只为着他。
天一日日冷了下来,苏容妘当初一闪而过的担心并没有发生,京都之中仍旧依照份利往王府之中送炭火与冬衣。
虽是圈禁,但母子两个待在一处,竟恍若此处为是世外桃源一般,若不是头顶悬着把利刃,谁不想过这种日子?
有仆从伺候,衣食无忧,不必似从前般为即将到来的冬日担心,也不会畏惧夏雨会不会带来风寒,让本就不好过的日子更加艰难。
叶听依旧是隔几日便带来外面的消息,薛夷渊对裴涿邂的针对愈发厉害,自打皇帝一统天下后,朝中武将皆被一压再压,如今启用薛夷渊,甚至纵容他对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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