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后果。」他冷冷地说,倒不是怕自己被伤到,只是当自己被如此危险的武器指着,他也无法再小心收敛反击的力道。
「你们才是,敢不把我们西芒帮放在眼里,可要想清楚后果啊——」
谢御铭扔出的餐具筒击中年轻人的额头,但他只是微微踉蹌,并未摔倒,手中的刀子也未掉落。陆全生迟疑着是否要抓住此空隙欺近年轻人,但短暂的犹豫中一切便有所转变——年轻人的目光已经移向手无寸铁的谢御铭,并且猛力跨出脚步。
那一刻,交叉响起了好几道叫喊声。
年轻人的怒吼,谢御铭的威吓,他的提醒,还有——
「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亮刀啊!」
药头的飆骂与沉重的咚声同时响彻,并接着向室内带来全然的寂静。年轻人戏剧般地全身静止,然后像个石像轰然落地,后脑杓的黑色毛发中源源不绝流淌出的暗沉浓稠液体,就像是他的生命本身一样散佈一地,毫无生气。
有好几秒,他只能定定地看着那幅画面,无法移动,无法言语,甚至无法思考。
「哈,来几个人都一样是垃圾。」药头随手扔下方才用来攻击的金属棍棒。「小子有受伤吗?喂,阿陆你这不流血了嘛?身手退步啦?哈哈哈!」
「……喂,前辈。」
「干啥?」
「……这人……」谢御铭蹲在倒地的年轻人身侧,两手探了又探,吞下好几口唾液后才艰难地开口。「……这人……死了吧?」
药头直直盯着谢御铭。
有那么一段时间,陆全生的耳中完全听不见任何声响,彷彿时间被悄悄静止了,只有胸中暗示不祥的心跳激烈鼓动着。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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