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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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和明兰双双叹气，曹妈妈心里一揣摩，自己代表曹太后，身份却是下人，当着自己的面只怕他们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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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亲妹妹是平宁郡主身边的人，曹妈妈格外给齐家面子，便开口道：“来了这许久，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有些乏了，不如我出去找个地方躺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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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聪明人自然明白曹妈妈的意思，沈玉珠便陪着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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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厢房给曹妈妈上了精细茶点，自己方默默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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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学习观摩机会，沈三娘子可不想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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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妈妈走后，明兰说话确实自在了一些：“国舅，我适才的话乃是有感而发。如果咱们只讲道理，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妇有三不去：有所取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邹大娘子之前虐待康小娘，犯了妒忌；现在挑唆沈大公子放利钱渔，犯了口舌，她有娘家可归，未曾替沈家长辈服丧，嫁你的时候你已经飞黄腾达，休妻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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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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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话音一转道：“可道理之外还有人情。邹大娘子的姐姐与国舅你情深意重，对沈家恩同再造；青萍姐姐和她情同姐妹，沈家大公子和二娘子与她情同母子；就是国舅你和三娘子现在，再对她不满，也未必硬得起心肠看她变成弃妇吧？真要休妻的话，只怕沈家全家上下心里都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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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舅和回到房内的沈玉珠一起点头，明兰最后补充：“道理、人情之外还有大局。如果此时国舅休妻，只怕会被人解读为沈家甚至官家向太后让步，继续挑拨官家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太后和官家虽然政见不同，可我昨日面见太后，听她的语气，并不希望有人借机生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以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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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舅听到这里，真地老泪纵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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