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呵呵,”凌绝发出一声尖细的、如同猫头鹰在深夜啼叫般的笑声,那笑声,让在场所有锦衣卫精锐,都感到一阵莫名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韩指挥使如今圣眷正隆,手握生杀大权,这金陵城里,谁又敢判你的死罪?”
他身形微微一晃,竟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黑色落叶,从数丈高的墙头,轻飘飘地,落在了韩渊面前。他的双脚落地,没有发出半分声响,仿佛他根本没有体重。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手中,恭敬地捧着一个紫檀木的食盒。
“咱家,是奉了万岁爷的口谕,来给你送宵夜的。”凌绝指了指那食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顺便呢,也是替万岁爷,来瞧个热闹。万岁爷说了,这金陵城的夜,太静了,该有些声响,才好入眠。”
他打开食盒,里面,竟是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冰糖血燕。
“皇爷还说了,”凌绝捏着兰花指,用一把精致的银勺,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燕窝,那双如同毒蛇般的眼睛,却不经意地,在韩渊脸上一扫而过,“他对石惊天那套所谓的《撼山拳》,很感兴趣。想知道,这套从沙场上练出来的至刚至猛的拳法,比之当年齐司裳那套道家玄门的《混元一炁功》,究竟,是孰高孰低。”
他的声音很轻,但“齐司裳”三个字,却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入了韩渊的耳中。
“公公说笑了,”韩渊的额角,不易察觉地,渗出了一丝冷汗,他强笑道,“石惊天一介武夫,不过冢中枯骨,岂能与……与那人相提并论。”
“哦?是吗?”凌绝抬起眼皮,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的光芒,“咱家倒觉得,很有趣呢。一个,是军中历练出的至刚至猛;一个,是道家玄门里的至阳至正。究竟,是拳头硬,还是气更长?可惜啊,那个姓齐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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